《(ABO)天作之合》 分卷阅读1 书名:(abo)天作之合 作者:刘水水 江鹤衣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游学归来,刚到江府门口,就发现江府被御林军包围了,这些军队不守在皇城,守在他家门口,站在街角的江鹤衣不敢往前再走一步,这些军队,除了皇帝其他人是调配不动的,他多少都能猜到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江鹤衣的父亲江浮沉和爹爹陆摇柳为国家戎马一生,哪怕最后位高权重,也因为常年战祸落得一身病痛,前几年的时候,陆摇柳和江浮沉就先后去世了,去世之后江鹤衣的哥哥江鹤别就扛起了大将军的职位,和江鹤衣大嫂在边疆一待就是三年,江鹤衣一年前不堪皇帝的骚扰,以出门游学为由,避开了皇帝,如今游学期满,趁着江鹤别在千里之外,专门来逮江鹤衣的。 其实江鹤衣只猜对了一点,江鹤别这几年东征西讨,立下战功累累,江鹤别性格像极了他父亲江浮沉,不求功名利禄,一心戍边卫国,可是功高盖主,特别是今年来,外侵节节败退,江鹤别的捷报一个接一个,本来是大喜事,可是有别有用心的臣子,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说江鹤别要在边塞自立为王了。 先皇在世的时候,曾将另一位武将满门抄斩,其缘由就是因为功高震主,先皇担心祖宗基业不保,强安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将其抄家。现下皇帝还不敢直接和江鹤别闹翻,毕竟兵权还在江鹤别的手上,他必须要把江鹤衣抓在手上,一是因为看上了江鹤衣,二是可以用江鹤衣逼江鹤别交出兵权。 江鹤衣和江鹤别都是陆摇柳所生,虽然陆摇柳是男子,但已经出现了不少的男子,有生育子女的能力,这些人都被称为莲人,莲人从几岁的时候,就与普通男孩不同,体型娇小,发育较慢,江鹤别是正常的男子,但是江鹤衣不是,江鹤衣跟他爹爹一样,江鹤衣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没吃过半点苦,父亲和爹爹还在的时候,把江鹤衣养的比女孩还娇气,江鹤别从小就被教育要保护弟弟,弟弟身体特殊一定要万分照顾,将来父亲和爹爹不在了,一定要为弟弟寻一户好人家,江浮沉和陆摇柳去世后,江鹤别不得不将江鹤衣独自留在京城,江鹤别去边塞的第二年,就接到了江鹤衣的家书,说皇帝有意招他进宫,可是他不想,所以就自己出门游学了,当时正是战事吃紧的时候,江鹤衣的大嫂萧轻弃派人多方打听,才知道江鹤衣在一位神医那里学医术,安排了人暗中保护江鹤衣,才让江鹤别放心。萧轻弃也是莲人,和江鹤别低调成婚后,就偷偷陪着江鹤别去了边塞。 江鹤衣没敢多停留,跨上马飞快的往城外赶,趁着现在还没关城门,赶紧逃出去,显然城门口的守卫早有防备,已经在城门口设匝,过去的时候都得查明身份,江鹤衣快马加鞭的逃过来,早就引起了守卫的注意,等他们围过来的瞬间,江鹤衣来不及思考,猛的抽了一鞭子,马儿直接冲了出去,身后的守卫反应过来,大喊道“别让江鹤衣跑了,皇上说了留活口就行。” 身后的守卫眼看江鹤衣要跑出他们的视线,其中一人操起旁边的弓箭,对准江鹤衣的小腿,稳稳的射了过去,一箭直接射中了江鹤衣的小腿,江鹤衣没停,又猛抽了两鞭子,身后的守卫看不到江鹤衣的身影了,这时才有人惊呼道,“上马追啊!” 江鹤衣疼的直打颤,从小到大,他哪怕手上破了点皮,都要哭的江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父亲和爹爹前前后后的哄,哥哥变着花样的给他拿好吃的,他才会消停,这会腿上中了一箭不说,后面还有成群结队的追兵,这一年学医,也没受过什么苦,师父见他聪明伶俐,平时都是万般纵容,现下没人哄他,心中既委屈又害怕。 害怕被狗皇帝抓住,真的进了宫,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原本娇气的人越想越难受,也不知道这条逃跑的路能通到哪,腿上的伤都是一片灼热,没办法停下来看伤势,又不敢轻易拔箭。前方出现了两条路,一条靠着山谷,一条靠着悬崖,无论自己走哪一条,后面都是一个队的追兵,都有办法找到自己,江鹤衣猛的跳下马背,抽了鞭子让马儿自己跑了,站到崖边心想,自己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但也容不得狗皇帝半点侮辱,由于他体质特殊,陆摇柳早早的就给江鹤衣灌输了自由婚姻的概念 ,一直以来都是希望江鹤衣能找到一直值得托福的人共度一人,就是他再娇气,再胆小,也不会任由狗皇帝拿捏。 看着万丈深渊,心想自己要去见爹爹和父亲了,好在大哥成亲了,自己死后也不是孤单一人,只是短短十六载光阴,自己还没遇到心悦之人,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容不得江鹤衣再多想,江鹤衣纵身一跃,死也不被你们抓到。 大寒节刚过,还有差不多一月的时间,就要过年了,今年过年就只有唳风一人了,去年的时候,父母亲双双去世,唳风不想把父母葬在外面,葬在外面是不能在碑上刻字的,他只能把父母的墓葬到悬崖的山洞里,唳风身手了得,飞檐走壁对他而言不是难事,这个地方没人打扰,把墓修在此处最好,而且在祭拜父母的时候,唳风竟然发现了一颗灵芝,这种稀罕的东西,长在悬崖峭壁上也不知道多久了,想着过段时间再来摘了卖钱,正好可以过冬。 山崖洞高,一般人上不去,哪怕旁边有藤蔓,如果失足不小心掉下来,肯定是非死即伤,唳风打好柴,又将陷阱里的猎物捆好,借着藤蔓就上了崖上的洞,可是刚站稳就把唳风吓了一跳,洞口躺了个人,看着比他还要小一点,样子娇小乖巧,要不是靠着衣着还不知道到底是个姑娘还是男子,唳风看了看崖下,又看了洞里,这人不像是从下面爬上了,如果非要说的话,看他一身的伤,大约是从崖上掉下里的,唳风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身下压着树枝,可能是挂到了树,才掉到了这里,没摔倒下面去,命大还活着。 唳风顺手将灵芝采了下来,心想怕是不能拿去卖钱了,一手穿过那人的后颈想要去看看他伤的多严重,可能是感觉到有人靠近,怀里的人突然醒了,纤细的手掐着唳风的手臂,蹙着眉头,小脸都揪在了一起,神色警惕的看着唳风,掐唳风的手劲不大,唳风也没躲让他掐,低头去看他身上的伤,腿上比较严重,裤腿都是血,衣服有被树枝割破,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事,脸上有被蹭伤的血迹,最重要的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即使是挂到了树枝,也害怕摔出了内伤,怀里的人见他说不话,手上的劲儿大了些,身体也试图挣扎起来,唳风赶紧把人请按住,说道,“别乱动,我带你下去。” 江鹤衣在 分卷阅读2 跳下来的时候就晕了过去,期间又好像见到了一个人,那人说带自己下去,自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房间内的陈设不是自己的熟悉的,看着也不是皇宫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穷酸的不行,自己身上还穿的什么破烂玩意儿,江鹤衣就是伤的这么重,也要穷讲究,这里是人待的地方了,一边想着,一边想要下床,刚一动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在喊痛, 唳风端着药进来,就看到江鹤衣准备要起身,可是身上的伤口太痛了,又跌了回去,赶紧把药放到了桌上,走到了床边,“你醒了,别动,你骨头都没好了。”江鹤衣记得这人,这不是在悬崖上的哪个,看样子是被他救了,可是江鹤衣现在不敢轻信于人,哪怕面前的是他的救命恩人,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多谢。”唳风也没怪他语气不好,转过身去端药,到了床边坐下了,江鹤衣现在不能做起来,大夫来看了之后特别嘱咐过,要尽量躺着,所以唳风吹了吹汤勺里的药,喂到了江鹤衣嘴边,江鹤衣一惊,这人怎么如此无礼,就算是救了他也不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抿着嘴唇锁着眉头看眼前的人。 唳风没觉得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见江鹤衣不张嘴,说道,“喝药了,可能有点苦。”江鹤衣看了眼碗里黑乎乎的,僵着脖子生气,可能是扯到身上的伤了,脸色变得惨白,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唳风以为他疼的厉害,安慰道,“喝了才会好,喝了就不痛了。” 江鹤衣就是这个毛病,在家里被宠坏了,万事都要有人哄着,听到唳风对他说着软话,之前逃命时那点委屈又上来了,一委屈眼睛就红红的 ,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唳风没想到他这么疼,又哄道,“你别哭,我…你先喝点药。”江鹤衣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和他大哥差不多大,可是赶他大哥差远了,又穷酸有不会讲话,简直就是个傻大个,可是傻大个说的没错,自己没摔死,不能活活痛死了,要喝了药才会好。 江鹤衣这才张开嘴抿着勺子,刚喝了一口,脸上就皱巴到一起了,“这是什么东西啊,好苦啊。”唳风回答道,“灵芝。”江鹤衣歪了歪脖子,酸道,就他这条件能买的起灵芝,“你少骗人了,这是什么灵芝。”唳风觉得江鹤衣就是个小孩子,根本不跟他计较,解释道,“这是救你的时候,在山上采的。”江鹤衣吐了吐舌头,看这个傻子也不太像会说话的样子,心里还是不大顺气,“我不喝了,太苦了。” 江鹤衣怕苦怕痛,金贵的不行,比姑娘还娇气,说完还把头扭到一边,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唳风没哄过人,爹娘在世的时候,爹爹很严格,无论是功课还是功夫,都是要求唳风精益求精,练武受伤是常事,爹爹从来不会哄他一句,娘也只会在上药的时候嘱咐他小心,他没见过这么娇弱的男孩子,说道,“喝完我给你拿糖。” 江鹤衣不情不愿的喝掉了药,唳风从柜子里摸出了莲子塘,小小的,乳白色的,放到平时江鹤衣看都不会看一眼这种糖,唳风拿了两粒放到他嘴里,好吧,一点点甜。 江鹤衣看着唳风的背影问道,“还没请教你的名字了?我叫…我叫鹤衣。”江鹤衣没敢直接说姓氏,唳风回过头看着他,“唳风,鹤唳风声的唳风。”江鹤衣哼哼了两声,还装的挺有学问,这唳风怎么也没说姓氏,没想到还挺有心眼儿的,结果唳风突然问道,“是江鹤衣吗?” 江鹤衣大惊失色,这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别是皇帝已经发布了通缉令,这人见到了自己的模样,一脸防备的看着唳风,唳风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他反应这么大,解释道,“我给你换衣服时候,看到你的玉,上面有名字。”江鹤衣下意识去脖子,玉牌不见了,江鹤衣又坐不起身来,气急败坏的对唳风说道,“玉牌还给我。” 唳风赶紧从柜子里翻出玉牌,心想这东西肯定对江鹤衣很重要,一边递到江鹤衣手上,一边跟江鹤衣道歉,“你当时身上都是血,我顺手给你清洗了一下。”江鹤衣攥着玉牌,气的有点发抖,说道,“这可是我爹爹留给我的。”说到爹爹,又委屈上了,爹爹要是看到他伤成这样,肯定会心疼死,猛的又想到唳风刚刚说的话,一口唾沫把自己都噎住了,又咳嗽着牵着身上的伤都在疼,“咳…你…咳咳你给我换的衣服!谁准你脱我衣服了!” 唳风被他的动静下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倒回到床边,又不敢拍江鹤衣的背给他顺气,怕给拍坏了,杵在床边干着急,“这是怎么了?怎么又乱动。”江鹤衣瞪着唳风,唳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江鹤衣不说话,一双大眼睛看着他,怎么觉得又要哭了,唳风还想怎么跟江鹤衣道歉,突然就听到“咕”的一声,唳风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江鹤衣脸红了。 江鹤衣饿了,从坠崖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唳风其实刚刚是准备出去给他端粥的,这会听到江鹤衣肚子叫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又去到外屋端着白粥进来,白粥是刚刚从锅里盛上来的,还冒着白白的热气,飘着淡淡的饭香,江鹤衣是真的饿了,性子一下就软下来了,舔了舔嘴唇,好饿啊。 唳风吹着勺子给他一点点的喂粥,除了白粥也没别的东西,江鹤衣小口小口的吃着,吃的慢,小脸都微微鼓起了,嘴上还在不饶人,“一点味儿都没有,这是什么米啊,硌的我嗓子疼。”江鹤衣现在声音听起来是哑哑的,唳风都觉得是不是米太糙了,江鹤衣真的伤了嗓子,用勺子轻轻碾着米粒,试图把米粒碾碎碾软。 昏迷这么久醒来,嘴里一点味儿都没有,江鹤衣嘀咕道,“怎么只有白粥啊。”脸上不怎么高兴,嘴上一动一动的吃着还没停过,小半碗下去才觉得没这么饿了,唳风解释道,“你现在不能吃太硬的食物,等你稍微好点了就不用光吃白粥了。”江鹤衣没搭他话,心想就算他好点了还能有什么好吃的,还不是白粥配咸菜。 可是该抱怨的,江鹤衣还是要抱怨,仰着下巴对唳风说,“这什么衣裳啊,我脖子都硌疼了。”唳风顺着领口朝里面看了一眼,还真是的,江鹤衣胸口上面哪块都红了,唳风没说话,在想着给江鹤衣换件新的衣裳。 唳风收拾着碗筷准备出去,床上的人又叫唤了起来,“那个…那个。”唳风赶紧又放下手中的东西,凑到江鹤衣跟前,“何事?”江鹤衣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唳风,心想反正他都自己换衣物了,说道,“我想方便。”江鹤衣躺在床上着实不方便,打从一醒来,他就想方便,一时间事情太多就给忘了,现在吃饱了又闹够了,才想起来要尿尿。 分卷阅读3 唳风轻手轻脚的把人抱起来,可是江鹤衣还是觉得疼,喃喃道,“你轻点,我疼。”唳风低头看着江鹤衣嘴唇都泛白了,顿时连走路的动作都放慢了,走到尿壶前顺手拿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让江鹤衣坐他腿上,伸手就去解江鹤衣的裤子,还说道,“外边天冷,你就在屋子里方便吧。这是我专门去买的尿壶。”江鹤衣缩了缩脖子,把头别到一边,声音里又带着湿气,又像是要哭了,“女子才在尿壶方便了。”声音软的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又想还要自己当着唳风的面方便,简直是…是奇耻大辱。 唳风没见过这么爱哭的男子,可是江鹤衣一哭,他又说不出来重话,满脑子都是想着要怎么哄着才好,扶着江鹤衣的东西,让他方便,唳风没觉得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大家都是男子,只是想要哄得江鹤衣别哭了,“我以前也用尿壶,谁说尿壶只给女子用,而且你现在不是病着吗?别哭了。”唳风越是哄他,他越是来劲,还恶狠狠的说道,“你看了我的身子,还轻薄我…呜呜…我…咳…咳咳……我一定要叫我大哥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手也砍了。”唳风只当他童言无忌,又见他咳的厉害,把人穿好裤子,轻按在怀里,就算哭也别抖的那么厉害,扯的全身都疼,江鹤衣见唳风还敢抱着他,气不过一口咬在了唳风的肩头,隔着好几层冬衣,江鹤衣咬的一嘴的毛不说,还硌到牙了,这人硬的跟石头一样,怎么每件事情都不如他意。 唳风见他不再闹腾,才抱着人往床边走,江鹤衣哭累了,躺在床上的时候,也只是小小的抽泣了,唳风其实想问好几次了,都被其他事情给岔开了,刚刚放下江鹤衣的瞬间,他又闻到了,一股又香又甜的味道,味道淡淡的,很好闻,唳风问道,“江鹤衣…你…”唳风又觉得怎么像是无赖调戏姑娘才会说的话,江鹤衣见他说一半,怒到,“你干嘛呀!说啊。”唳风才接着问道,“你好香啊…” 江鹤衣顿时脸色变的很难看,这人真不是什么好人,居然对他说出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话来,自己…自己一定要叫大哥…唳风看他脸色骤变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老是闻到…闻到你身上…很甜。” 唳风觉得自己不该问的,确实听起来像什么话啊,只有登徒浪子才会这样说话,可是没想到江鹤衣脸色变的更奇怪的,脸颊微微泛红,嘴唇发着抖,反复张了几次,最后才对唳风吼道,“你出去!”声音也像江鹤衣身上的味道一样,又软又甜。 等到唳风关上门,江鹤衣脸色的绯色才渐渐散下去,这人怎么会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以前爹爹说过,每个莲人都有着自己最独特的香气,自己闻不到,而别的人,会在他们发情的时候问道,这是一种吸引配偶的方式,而和自己身体上最为契合的那个人,是能在他们发情时期以为发现他们的香气,为什么会是这个傻子,江鹤衣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能是他弄错了,自己身上本来就香香的,他闻到也不奇怪,不一定就是他身体的香味,可能是平时用的香料或者是其他的,反正唳风绝对不会是和他最为契合的那个人。 虽然不清楚江鹤衣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唳风还是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不再去招惹他了,他多少看出来了一些,这个江鹤衣大约是个小少爷,锦衣玉食的长大,吃不得一点苦,身体娇贵的不行,江鹤衣睡得是他的床,说不定这会身子上都被床板硌出印子来了,唳风翻了翻父母亲留下的银两,估计不够给江鹤衣买新的软被和衣服了。 唳风拿着钱就去了后山,去后山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这个时节是最冷的时候,猎物很多都冬眠了,唯一能拿到集市上,又能卖的最好的,就是柴火了,唳风打了几捆柴,换了钱,又到镇上的绸缎庄挑缎子,唳风从小被父亲教育,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唳风一直以来都是将就的一个吃饱穿暖就行了,可是江鹤衣不行,不是最好的,好像都不配用的他身上,在绸缎庄挑了最好的缎子做的衣裳,雪白的绸缎,穿在江鹤衣身上一定很好看,离开的时候,又看到了狐狸毛制成的小披肩,一问价格手上的钱根本不够,还要给江鹤衣换床新被子的。 把唳风吼出去之后,江鹤衣一个人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反应了一下自己是在唳风家里,现在安静的要命,轻声喊了两下唳风,也没见到唳风的人影,心想是不是被他气走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身上到处都疼,一委屈就想发脾气,唳风除了傻了点,还是挺好的,还救了他,他不叫他大哥挖唳风的眼睛坎唳风的手了。 没人管他,江鹤衣越想越难过,嘴一撇,窸窸窣窣又哭了起来,唳风提着东西回家,刚进到房间,就听到江鹤衣在里面哭着喊爹爹,声音可怜的不行,唳风将一堆东西放到桌上,赶紧走到江鹤衣跟前,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去擦江鹤衣的眼泪,“怎么…怎么又哭了,我给你买了新衣裳,别哭了。”见唳风回来了,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毕竟还是小孩心性,鼻子都哭的嗡嗡的问唳风,“什么衣裳啊。” 唳风从一堆东西里找出衣裳,就是件雪白的绸缎衣裳,江鹤衣以前要多少有多少,又没什么新鲜的,嘴上犟着,“又不是稀罕玩意。”唳风过来给他换上的时候,他也没拒绝,像个大爷一样,等着唳风给他穿好,果然这衣裳穿在江鹤衣身上就是不一样,潇洒飘逸,人看着好像皎洁的月亮,干净的不可方物,多看一眼好像都是对他的亵渎,唳风赶紧收回了眼神,又去翻那床软被,江鹤衣被他从床上抱到的椅子上,江鹤衣就在椅子上扯着袖子左看右看这件洗衣裳,还行吧,也就能将就穿穿,又看到唳风把之前的被子铺到床板上,在上面又放了床新的被子,看着蓬松一定很暖和。 唳风又把人抱到床上,还一边说道,“这是新买的,要是冷的话跟我说。”江鹤衣沾到床就哼哼了两声,现在床终于软软的了,真舒服,新的软被也厚实,江鹤衣趴在被子上不肯睡进去,看着桌子问道,“还有什么呀?”“还买了点糕点和糖,等你稍微好点了,再吃。”江鹤衣嘟囔了句,“真小气。”就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轻轻蹭了蹭,软软的,唳风还不算太傻。 等到快要睡觉的时候,江鹤衣又不高兴了,“我想沐浴,难受死了。”这大冬天,要是让江鹤衣洗个澡估计要他给冻坏,唳风安慰道,“你等等,明天就好,今天你先将就着。”唳风说得笃定,江鹤衣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反正是消停了下来。 唳风等江鹤衣睡着了,又去了趟后山,得给江鹤衣做个 分卷阅读4 浴桶,家里的米也得用磨子在磨细点了。 唳风本想是自己给江鹤衣做一个,可是刚刚一口答应他明天就能用上,自己做少说也得两三天,自己不管怎么赶功夫,油漆干就得要那么久的时间,唳风翻了翻钱袋,只能去买,而且浴桶这种东西,他们镇上肯定没有卖的,等到城里去,城里一来一回得一天,自己不能晚上出发,明天一早估计能到,差不多下午的时候,就能回来了,等到江鹤衣彻底睡着了,自己才出门。 小寒大寒,冷成冰团,晚上这个时辰,比白天还要冷,雪虽然没下了,但是风还吹的人直打寒战,雪垫的挺厚的,一脚踩下去,能有一个坑,其实唳风的家离城里不远,就是镇子在山底下,上去要会时间,现在天冷路滑,不太好走,也不知道江鹤衣会不会半夜起夜,找不到他人会不会尿床会不会哭,唳风可怕他哭了,跟天塌下来似的。 约莫走了三个时辰,终于是上了大道上了,路变的好走了一些,要不是一直走着,估计得冻僵,江鹤衣会不会觉得冷啊,就算给他还了新的被子,还是觉得江鹤衣身子太单薄了,不禁冻,唳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快到城门口了。 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冬天天亮的有些晚,唳风是子时走的,现在差不多卯时,城门也差不多开了,果然,城门口已经是进进出出的行人了,找了一家卖浴桶的铺子,和掌柜好说歹说了半天,因为桶太大,自己实在是弄不回去,多给了点钱,掌柜才答应帮他送,有马车可以提前回去了,只是这一趟,把唳风之前存的钱,都花的见了底。 江鹤衣是被尿憋醒的,喊了几声唳风也不见人,外面天都亮了,也不知道唳风去哪了,又躺了一会,江鹤衣实在是憋不住了,试着起身,觉着身上的伤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痛了,尿壶隔的也不远,就几步路的事情,自己能走到凳子哪坐下就行了,江鹤衣慢慢起身,坐在床上的时候还算容易,稳了身形就用双脚去踩地,其中一条腿一用力就疼,肯定之前的箭伤,江鹤衣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拖着一条腿磨着到凳子边,总算是过来了,解开了裤亵,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快要尿玩的时候,脚上一软,踢倒了尿壶,自己也磕到凳子上了。看着东倒西歪的尿壶,江鹤衣欲哭无泪,这下如何是好。 店小二说什么都只把唳风送到镇子口,剩下的唳风就自己搬了,刚把浴桶搬到厅里放好,又去开江鹤衣的房门,就看到江鹤衣坐在地上趴在凳子上,衣裳也没穿好,旁边的尿壶也滚了,唳风赶紧把人抱了起来,江鹤衣已经顾不上丢脸了,见到唳风回来,哭丧着脸,“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语气委屈的不行,江鹤衣衣服也脏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坐到床上去,唳风把他放到凳子上,帮江鹤衣把衣服换下来,说道,“我去给你拿浴桶去了,不是想洗澡嘛,你又要的急,只能去趟城里买了,我们这地方穷乡僻壤的,都用不到浴桶。” 江鹤衣本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霎时间哽住了,问,“你什么时候去的啊。”唳风解开他的外衫,想到江鹤衣这么多天没洗澡了,还不如现在就让他洗了算了,“昨天夜里。”转身把干净的衣裳披到江鹤衣身上,“要不现在洗吧,正好把你里面的衣裳也换换,可是没新了,只能先将就着穿我的了,要买新的得再等等了。” 江鹤衣这才注意到唳风一身寒气,身上沾着霜,“你手好凉啊。”唳风以为自己冻到江鹤衣了,赶紧把手锁了回去,说道,“等我会儿,我去给你烧热水。”热水也不是烧一壶就完事儿的,江鹤衣看着唳风进进出出的跑了好几趟。 这人昨天夜里走了一夜去给他买浴桶吗?这么冷的天,夜路又危险,他说要买新衣裳要等等了,是不是自己把他的钱给花光了呀,也是唳风给他买了衣裳又买了新的被子,又去城里买了新的浴桶,还吃了唳风采的灵芝,唳风还花钱给他请了大夫,自己身上的盘缠都在马背的包袱里,跳崖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命活着,唳风刚刚手好冰,隔着衣服江鹤衣都感觉到了,真是个…大傻子。 唳风烧水又倒水,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放好水了,才过来给江鹤衣脱内衫,一边解开,唳风一边想,江鹤衣会不会又不高兴自己脱他衣服,可是江鹤衣闷闷的坐着,没说话也没反抗,光溜溜的被人抱进了浴桶里。 江鹤衣好几天没沐浴,这会刚到浴桶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发髻也解开了,散落在肩两侧,唳风守在浴桶旁问他,“水烫吗?”江鹤衣难得没有抱怨,摇了摇头,又说,“刚刚好。”唳风干嘛对自己这么好,江鹤衣一边想,一边往水下缩,自己腿上的伤,还缠着好几层布,自己非要洗,唳风又怕沾到水,所以又给江鹤衣多缠了几层,江鹤衣不动声色的偷偷看了唳风一眼,唳风趴在他浴桶旁边守着他,大傻子,又蠢又穷,还…江鹤衣越想越觉得脸红,忍不住把头往水里钻,唳风看着他整个人沉到了水里,不一会又猛的出来了。 江鹤衣长得白净,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水顺着江鹤衣的五官往下流,流到下巴,再流到脖子,在流到水里,江鹤衣心里有愧,可是面上却不肯定伏低认错,心里那点小小的心思,一直在纠结唳风作何对他这么好,冷不丁的剜了唳风一眼,唳风本来就盯着他有点出神,被江鹤衣这样一瞪,只觉得从后脊梁骨到天灵盖一股劲儿上去了。 江鹤衣还是说不出来狠话,伸手去摸了摸唳风扶在桶边的手,蹙着眉说,“你手怎么还这么凉啊。”唳风被他一摸一个激灵,动弹了一下,手却没有抽回来,江鹤衣撅着嘴去拿皂角,很快的擦在身子上,舒舒爽爽的清洗干净,也没打算泡着,朝着唳风张开了双手,“我不洗了。”是要他抱的意思,唳风看着江鹤衣露出在水面上的肌肤,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把江鹤衣抱出来擦干净,赶紧放到了被子里。 江鹤衣躲在被子里穿内衫,对唳风说,“你换了水洗吧。”唳风满脑子都是江鹤衣光着身子的样子,根本反应不过江鹤衣在说什么,江鹤衣又说,“你冻着我了,你自己换了水热热身子。”江鹤衣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气急败坏的冲唳风吼,他绝对没有关心唳风的意思,真的是唳风伸手太凉,冻着他了。唳风现在怎么受得了江鹤衣这幅娇嗔的样子,只觉得江鹤衣身上的甜香味变得更加浓郁了,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你好香啊。” 江鹤衣轰的一下脸全红了,把自己裹到被子里,闷声喊道,“你走开啊,叫你去沐浴,不许再说我香了。”唳风猛的回过神,才觉得自己是太不像话了,登徒浪子。唳风哪有 分卷阅读5 什么心思去烧水,直接就着江鹤衣洗过的水暖了暖身子,水里都还有江鹤衣身上的甜香味,江鹤衣偷偷探出头,看到唳风已经在浴桶里了,也没有换水,直接用的他洗过的,脸上的温度像是在发烫一样,他猛的想到一件事,他的香囊了,难怪他最近老是觉得少了什么,从醒过来到现在,他一直没带着香囊。 急吼吼的对唳风说道,“我的香囊了?”唳风发现江鹤衣在跟他讲话,愣着神,“什么?”江鹤衣看到唳风发呆的样子,又想起来唳风说自己好香了,脸红的更加明显,“我的香囊,一直戴在身上的。”唳风怕他生气赶紧说道,“没见到你有什么香囊啊,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就只有那块玉。” 玉牌是贴身戴着的,可是香囊不是,香囊挂在腰间的,估计是掉下来的时候,弄丢了,江鹤衣又躲回了被子里,心想完了,自己会不会…会不会提前发情,江鹤衣一直没有遇到心上人,所以才让师父配了香囊里的药剂,抑制发情,已经这么多天没戴着了,自己居然才发现。 唳风赶紧擦干净穿好衣服,走到江鹤衣床边,问道,“什么香囊啊,是不是很重要。”江鹤衣闷在被子里,“里面有我的药。”江鹤衣又伸出脑袋,一脸愁容的看着唳风,唳风听到是药,就担心江鹤衣没有药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你知道里面有什么药吗?我去镇上帮你问问。”江鹤衣摇摇头,“记得,买不到。”里面好几味药,都是师父走遍大江南北的才找到的。唳风也跟着着急,“那…那现在怎办?”什么怎么办,大傻子,“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江鹤衣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腿上的箭伤还疼着,眼看就要过年了,自己又找不到人给大哥报平安,今年过年要和唳风一起过了,唳风最近出去的早,回来的晚,要想办法多打点猎物,好在过年的时候,有钱给江鹤衣买新的衣裳和吃的。 江鹤衣一个人在家,你比先前稍微好一点了,自己能走动走动了, 不用一直躺在床上,唳风的家有两间屋子,江鹤衣睡的是唳风的房间,唳风一直以来都是在他父母的房间,江鹤衣站到另一间房间门口,他在家里太闲了,又从来没进过这间屋子,好奇的想进去看看,其实有什么可看的,反正都是一个穷酸样,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门。 里面也没什么好看的,床比自己睡的稍微大了一点,只是桌上供着牌位,牌位上没有名字,只写了父亲母亲,牌位前还燃着半截香,应该是唳风早上起来的时候上的,桌上还有一碟供奉的小点心,江鹤衣再怎么任性,也知道这是唳风父母的牌位,至于为什么没有名字,江鹤衣也不好随意打听,但是基本的礼貌他还是懂的,既然都已经进来了,江鹤衣一瘸一拐的走到牌位前,点了三炷香,鞠了躬,又把香插好了,本想就直接出去的,看着桌上的点心,好像有点饿了。 江鹤衣舔了舔嘴唇,坐到了牌位旁边的椅子上,手指摸到点心,对着牌位说道,“老爷夫人好,我是江鹤衣,被唳风救回来的,我在你们家住了好久了,你们还不认识我,谢谢唳风救了我,他除了傻了点,也没…嗯…等我大哥找到我了,我一定好好谢谢唳风…我可以吃点心吗?”当然没人回答他,唳风算是打了招呼,拿起一块点心,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一连吃了几块,有点饱了,捏着手上的点心,又自言自语道,“唳风会不会真的像爹爹说的那样,是我…”说了一半江鹤衣又磨磨唧唧的吃了口点心,脑子有点昏沉沉的,吃饱了就困了,趴在牌位前就睡着了。 唳风回到家,在屋里没看到江鹤衣,找了一圈,在他父母亲的屋子里看到了江鹤衣,江鹤衣趴在桌子上,手上还捏了块儿供品,睡着了,可能是听到有动静,江鹤衣吧唧了两下嘴巴,醒了过来,江鹤衣还没睡断片,看了看唳风,又看了看牌位,再看了看手里的点心,像个做错事情被逮到的小孩,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点饿了,就找到这个房间来了。” 唳风看着新插着三炷香,说道,“吃吧,本来供过之后就是拿给你吃的。”江鹤衣把手上的点心吃完了,不好意思再拿,看着唳风又点了新香,跪着磕了三个头,把香又插好了,江鹤衣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跟在唳风的后面,也啪啪啪的磕了三个头,唳风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点心在你睡得那边的柜子里,饿了吧,我去做饭了。” 江鹤衣跟着唳风出去,唳风给他搬了个小凳子,让他坐在厅里,省得他瘸着到处跑,江鹤衣没见过做饭,更没见过唳风做饭,伸着脖子看唳风在干嘛,唳风把米倒到小石磨里面,一圈一圈的推着,米粒就被磨成粉状从下面落了出来,唳风磨的不多,又把鸡蛋打成了糊状,用碗分开装好,兑上水,放到锅里去蒸,顺道又放了好几个冷的馍馍。 江鹤衣眨了眨眼睛,“这就好啦。”唳风说要等会才能吃饭,手上又去干别的活了,江鹤衣好奇,跟在唳风的屁股后面,江鹤衣前几天埋怨水不好喝,像涮碗水,唳风就跟着镇上的老师傅学着做了个小茶壶,但是还差个小的炉子,可以放到江鹤衣的桌上,将烧透的木炭点燃了,放到小炉子里,江鹤衣好奇的问道,“这是干嘛的呀?”就看见唳风把小炉子放到了他房间,还从怀里摸出来了套小茶具,“新做的,第一次弄这个,弄不太好,你不是要喝茶吗?我跟人学的,没有好的茶叶,都是镇子上自己晒的茶叶。”唳风又摸出来了一小包茶叶,江鹤衣难以置信的看着唳风,唳风还会做这些啊,自己随口一说的话,能记在记心里的,除了爹爹,就只有唳风了,父亲和哥哥有时候都会忙的忘记,唳风把水倒到茶壶里,让江鹤衣自己放到小炉子上烧开,又放了点茶叶在杯子里,想让江鹤衣别跟着了,坐着等水开吧,又说道,“顺便给你做了副新的碗筷,正好可以一起做。”说完唳风就又到院子里去了。 江鹤衣捏着杯子,杯子不大,很小一只,唳风把杯沿磨的很光滑,上次吃饭的,自己咬着筷子玩,被筷子上的刺戳到了,唳风就给他弄了副新的,江鹤衣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心里堵堵的,爹爹以前也是这样照顾他的,可是他不会这样心慌,唳风出去没一会,自己又看着门口想去院子里找他,驴子上的水烧的咕噜噜直响,温度一定很烫,和他脸一样烫,烫到连呼吸都又黏又稠,唳风这人真是…讨厌死了。 唳风端着饭菜进来,看到炉子上的水都开的在呼呼直叫了,江鹤衣还傻坐着不动,唳风赶紧放下碗筷,隔着帕子去提小茶壶,说道,“这…要不你别用这个了,你不知道水什么时候开,我怕你烫着。” 分卷阅读6 江鹤衣一听,指着唳风的鼻子,你了半天也没下文,他当然知道,他学医的时候还煮过药,他刚刚只是在…只是在想唳风的事情,所以给忘了。 江鹤衣看到了自己的新碗筷了,和他之前在家用的肯定是比不了,虽然样子不大好看,可是唳风做的很精细,生怕江鹤衣用着用着又弄伤自己,自己吃的东西也和唳风不一样,原来刚刚唳风磨的细米,是给他煮的米糊糊,鸡蛋羹也是给他的,自己啃着剩馍馍,江鹤衣吃了两口就把碗推到唳风面前,要和唳风换,唳风哄到,“馍馍比馒头还粗,你吃不了。”江鹤衣不信邪,就是要换,唳风只能把馍馍给他,江鹤衣捏着馍馍,好硬啊,怎么比馒头还硬,咬了一口,是挺糙的,有点甜,唳风等着江鹤衣把馍馍还给他,没想江鹤衣不换不说,还非把鸡蛋羹推给了他,江鹤衣心想,烦死了,你能吃我也能吃。 过年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快,唳风存的钱只够给江鹤衣买套新衣裳的,三十这几天,趁着还早,想要去山上打点野味。江鹤衣知道今天就是三十啦,唳风整天打猎也只够江鹤衣一个人吃的,江鹤衣在想都到过年了,还不够吃顿好的,偷偷的出了家门,到隔壁邻居家去敲门。 张婶看到一个白衣少年站在她家门口张望,问道,“谁呀。”江鹤衣回答,“我是隔壁的。”张婶出来给他开门,“是唳风的表弟吧,我听说啦,你暂时住在他家里,你喊我张婶就行。”江鹤衣也没反驳,把脖子上的玉牌摘了下来,“张婶,你能不能教我做饺子啊,我没面也没馅儿,我可以用这个跟你换。”张婶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忙不迭的就答应了。 江鹤衣就一点点舍不得,这可是爹爹留给他的,可是自己在唳风家白吃白住这么久,唳风还百般迁就,自己舍不得也要舍得。 唳风又给江鹤衣置办了套衣裳,还抓了好几只兔子拿到镇上给江鹤衣换了狐狸毛的披肩,剩下的钱都买了吃的,带着东西回家去了。江鹤衣端着做好的饺子回来,一身都白噗噗的面粉,脸上都是,见唳风回家,像邀功一样贴到唳风脸上,“你看,我跟张婶学的。”大约都是江鹤衣包的,横七竖八的躺着,有些馅儿都露出来了,唳风伸手去擦他脸上的面粉说道,“太麻烦张婶了。”江鹤衣回答道,“我给钱了。”唳风一愣,江鹤衣哪来的钱,问道,“给钱了?”江鹤衣没说话,目光都有点闪躲,唳风心下一沉,伸手去翻江鹤衣的衣领,没了,江鹤衣全身上下就只有这块玉牌,唳风猜不到都难。 唳风赶紧从他买的东西中,把披肩拿了出来,朝着张婶家奔去,江鹤衣傻站在家里,又不敢坐下,直到唳风又拿着玉牌回来,江鹤衣偷偷去看唳风的脸色,好像没有生气,小心翼翼的说,“你干嘛去了。”唳风摸出玉牌又给江鹤衣戴上,“找张婶给你要回来了,这不是你爹爹留给你的吗?随便就给别人。”才不是随便就给别人,这不是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吗? “本来是买来给你的,只能拿披肩跟张婶换你的玉牌了。”明明是他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怕唳风生气啊,江鹤衣还是心虚的哦了一声,他的小披肩没了,又有点不高兴,小声嘟囔,“小披肩没了,太亏了。”唳风觉得好笑,一边煮着他做的饺子,一边说,“那你用玉牌换就不亏了。”烦人,江鹤衣在背后白了唳风一眼,有听到唳风说,“给你买了新衣裳。” 以前江鹤衣要多少新衣裳就能有多少,年年过年爹爹也给他做,做的都是最好的,他没觉得有多喜欢,只是唳风一说,他就像小孩一样,趴到桌子上,去翻桌子上的东西,水蓝色的衣裳,和之前唳风买的差不多,他也就一点点喜欢吧。 饺子又白又香,虽然样子不怎么样,吃着还是挺好的,唳风又给他买了零嘴,还在小炉子里给他煨了几个地瓜,地瓜烤熟了之后,江鹤衣就迫不及待的要吃,他没吃过这种东西,只是闻着好香好甜,唳风怕他烫着,替他剥好了,又捏在手里喂江鹤衣,地瓜又软又香,炉子也烧的旺旺的,今年过年,还不算太差。 天还是没暖和起来,比先前还要冷,江鹤衣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走路也不瘸了,这会他刚从浴桶里出来,坐到床上,唳风也跟过去,要给他再涂点药,撩起江鹤衣的裤腿,箭伤的印子还很明显,在江鹤衣白净的小腿上特别显眼,其实给江鹤衣擦的伤药,唳风老是觉得多擦几次,疤也会好,刚涂完药,捏着江鹤衣的脚踝放下他的裤腿,唳风一愣。 江鹤衣脚趾上起了亮晶晶的冻疮,只有一个,唳风轻轻按了一下,江鹤衣就喊疼,唳风握着江鹤衣的脚揣到怀里,问道,“晚上睡觉冷吗?”脚这么敏感的地方,被唳风捂着,江鹤衣脸上顿时像火烧一样,要是之前,江鹤衣早就踹人了,可是现在唳风捂着,江鹤衣却不敢动,小声说,“就一点冷。”江鹤衣之前都觉得有些冷了,特别是脚冷,可是他不敢随便跟唳风抱怨了,家里太穷了,自己就别再添麻烦了,唳风把他另一只脚也抓住了,捏在手里来回揉搓着,唳风哈着气在江鹤衣的脚背上,江鹤衣下意识躲了躲,江鹤衣的脚又白又嫩,冻疮很扎眼,这么娇气的人,居然不喊冷了,唳风蹲在江鹤衣的床边,一脸认真的看着江鹤衣的脚,脸上一点轻浮的表情都没有,江鹤衣被他看的腰都软了,在唳风怀里的脚动了动脚趾,小声说,“好了。”唳风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直给他捂热了才松开。 第二天唳风就给他弄了个热捂子,又跟江鹤衣说,“铜的太贵了,怕你等太久,先用铁的。”江鹤衣觉得热捂子好烫,烫的他有些不敢去捧,唳风给他塞到被子里,脚那块好暖和,唳风没打算给江鹤衣一直用捂子,找人给床弄成了热炕。 江鹤衣坐在炕上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跟唳风生活在一起,他终于知道钱来的有多不容易了,问道,“这样花多少钱啊?”唳风又怕江鹤衣要拿玉牌换,解释道,“都是认识的人,我把打猎打到东西送去就行了,花不了多少钱。”江鹤衣知道,虽然唳风这样说,但是修炕的材料总要钱吧,说道,“我还是把玉牌给你吧。”唳风当是自己给江鹤衣保管了,省的江鹤衣每次都想着卖玉牌。 该冷的还是得冷,雪下到十五都没停,唳风早出晚归的,江鹤衣觉得自己不能总在家待着,伤都好了,自己也要想办法挣钱了! 还没想到怎么赚钱,家里就来了一位妇人,一进门就自己坐下了,倒着水跟江鹤衣说,“你就是唳风的表弟吧,唳风去哪了?”江鹤衣虽然不太喜欢这人直接闯进来,还是回答道,“后山还没回来了。”妇人笑 分卷阅读7 盈盈的说,“我是王媒婆,来给你家表哥说亲的!”“什么!”江鹤衣一惊,王媒婆一挥手,说道,“唳风也不小了,今年就十九啦,镇上跟唳风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好几岁了,唳风父母走了一年了,都是一个地儿的乡亲,总要帮唳风打算打算,姑娘就是村口的,老李家的闺女,十六啦,和你表哥啊正好。”说着打量了一下江鹤衣,江鹤衣长相俊美,还有点女气,“你还小,等明年啊,我也帮你好好看看。”江鹤衣突然吼道,“谁要你帮我看,你出去。”王媒婆没想到江鹤衣突然发作,被吼的一愣一愣的,脸上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了,“哟这是怎么了?”江鹤衣又喊了一声,“出去啊。” 唳风从到院子里就喊了江鹤衣两声,江鹤衣没答应,以为是睡着了,就去开江鹤衣的房门,好香啊又是江鹤衣身上的味道,唳风心想,只看到一团东西朝他飞过来,唳风身形一歪,稳健的躲了过去,东西撞在柜子上,哐叽一下,砸到了地上,里面的碳掉了出来,是自己给江鹤衣买的热捂子,又看到江鹤衣红着眼睛坐在床上,像是哭过一样。 江鹤衣丢过去的瞬间就后悔了,被这东西砸到不但要被砸出一个大包,还会被烫着,还好唳风躲了过去,唳风也没怪他乱扔东西,走到床边问道,“怎么…又哭了。”江鹤衣的眼泪只是在眼眶里打转,唳风一说就掉下来了,唳风手忙脚乱的去给他擦掉,江鹤衣拼命地躲,还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一边哭一边喊,“你走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知道还以为是唳风欺负了他。 唳风不知所措的坐在床边,虽然不知道江鹤衣在气什么,但是这反应一看就是在生他的气,最近这段时间,江鹤衣很少哭了,不仅如此也很少和唳风抱怨,整个人乖了不少,现在突然发脾气,唳风还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 唳风没走,又去摸怀里的纸包,“我给你买了肉饼子,别哭了。”江鹤衣推了唳风一把,唳风被他推的猝不及防,饼子都掉地上了,江鹤衣哭着说,“谁…呜…谁稀罕你的臭饼子。”江鹤衣身上好香,可是江鹤衣明明在闹脾气,自己的却不能静下心来哄他,被这股香味勾的有些心慌,唳风用手轻轻拍了拍江鹤衣的背,江鹤衣一哭就容易呛着,咳的厉害,江鹤衣犟着性子,“你…你走开…呜。” 一摸到江鹤衣的背,唳风心里更像是火烧一样,太香了,像是在拼命的吸引着唳风,江鹤衣的背很软,哭的太厉害都有点微微出汗,太热了,唳风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唔,热,这会自己跟江鹤衣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不如让他哭累了,冷静下来再来问他,自己先出去一下比较好,屋子里的味道像是千万双手一样,把他往江鹤衣身边推,要他把江鹤衣抱在怀里。 这会时间不早了,唳风还帮江鹤衣烧了两壶水才出门,怕江鹤衣哭累了起来沐浴。没人看自己发脾气,自己发一会就消停了,江鹤衣心里太难受了,唳风要娶媳妇了,娶了媳妇以后就不能对自己这么好了,江鹤衣哭的一身汗,炕下也热乎乎的,身上粘的难受,跑的厅里去烧水,唳风已经给他烧好了,江鹤衣提着水往桶里到,不要你管,不要你烧水,不要你对我好。 等泡到水里,江鹤衣觉得今天的水怎么这么烫,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江鹤衣往水里沉了沉,只留了半个脑袋在外面,是不是自己泡太久了,有些发头晕。热,又热又燥,江鹤衣不敢再泡了,从桶里爬了出来,可是脚下也不听使唤,脚步虚浮,床就在前面,江鹤衣中途硬是站着休息了两次,才挪到了床上。 把自己整个揉到软被里,“唔…热,”江鹤衣轻哼着,不愿意到被子里去,太热了,双腿忍不住夹着被子轻蹭着,难受,“呜呜…”唳风太讨厌了,自己难受的时候不在,还要娶媳妇,“呜呜…”想唳风,江鹤衣翻了个身,背后的炕好烫,好像要把江鹤衣的被烫伤一样,“呜…唳风。”双腿缠在被子上不说,还拼命想要往腿间塞东西。 江鹤衣慌乱之中穿好的衣服,被他自己全都蹭开了,裤子也好难受,江鹤衣伸手去拽裤头,可裤子就是和他作对,被扯到胯上之后,怎么都扯不下去,江鹤衣各种裤子去揉自己胯,“唔…”胯间微微抬头的东西很兴奋,裤子磨着江鹤衣前端的小眼儿,直接舒服的叫了出来,得了趣的江鹤衣捏着布料,没轻没重的猛用力,把自己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呜…疼…唳风…疼” 身体好像被自己搓兴奋了一样,那个隐秘的地方,开始渗出水渍,江鹤衣稍微放松一点,后面的东西就止不住的往外流,“要…要唳风…呜呜呜”,为了不让后面的东西流出来,江鹤衣拼命收缩着后穴,后穴像张小嘴一样,把布料都嘬进去了不少,江鹤衣轻蹭着布料,手指忍不住按着布料一直往里挤,为什么想要唳风,好难受,身体想要炸开了一样,手指还在往里探,前端因为后面的动作,又抬起了头,不够,远远不够,江鹤衣又伸进去了一根手指,猛的在里面打着旋儿,身子现在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前面直接喷在了裤裆上,第一波泄了出来后,江鹤衣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后穴的手指还没拿出来,江鹤衣手上的动作没停,脑子就被快感搅得一塌糊涂,自己…自己是不是…发情了。 身体给了江鹤衣最诚实的回答,没让江鹤衣缓太久,身子又烧了起来,这下比刚刚还要难受,手指怎么摸着后穴,都像不够,贪婪的不行,“呜呜…”江鹤衣用胸口去蹭被子,两点在被子上被蹭的立起来了,兴奋的像是在发抖,江鹤衣又用手去碾压,把凸起的小肉粒按进去,“嗯~”等小肉粒又立起来就用手指去揉搓,江鹤衣用的劲儿很大,很快小肉粒就不堪重负被他揉的有点破皮了,好难受,想要…想要唳风。 唳风出去的天都黑了,实在不知道去哪好,沿着小路一直走到了溪边,溪上都结冰了,天太冷了,江鹤衣这么娇气,要是一直这么冷,肯定会冻坏的,自己把他独自丢在家里,现在是没哭了,还是哭的更厉害了,其实江鹤衣只要不哭,让他干什么都行,唳风见不得江鹤衣哭,哭他心都跟着发颤,怎么会这么招人疼,要不然自己想想怎么哄他,这会这么晚又没地方可以买吃的给江鹤衣,这么晚了自己还在外面晃,江鹤衣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平自己就算晚上要出来,都是等江鹤衣睡着了,唳风越琢磨越担心,索性转头就往回跑。 刚推开门,唳风就闻到了不同寻常的香气,比江鹤衣平时的香味还要浓,隐约听的江鹤衣的哭声,唳风推开江鹤衣屋子的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香气逼的险些站不稳,身体像有什么东西 分卷阅读8 被勾起来了,在身体里乱窜一样,唳风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江鹤衣的哭声把他拉了回来,江鹤衣趴在床上,在小声的抽泣,声音又甜又软,比香气还要撩人,最让唳风心狂跳不止的是,江鹤衣在摸自己的股间。 床上的人并不知道唳风回来了,陷在被子里,呻吟着,“呜…唳风…呜呜”,唳风呼吸又重了些,江鹤衣在唤他的名字,好像有些喘不上气,叫的音调很长,又很糯,唳风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走到江鹤衣床边,轻声喊道,“江鹤衣。”声音哑的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江鹤衣并没有被吓到,听到唳风的声音,江鹤衣转过头,眼里全是泪水,哭着喊,“唳风…呜…唳风我…难受…呜呜,”唳风最害怕江鹤衣哭了,当时伤的那么重,都没现在哭的可怜,唳风把床上的人抱了起来,放到腿上,好香,江鹤衣好香,好像一块小点心,又香又糯的小点心。 唳风的手穿过江鹤衣内衫,直接贴着江鹤衣的肌肤抱他,江鹤衣被他一抱,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发抖,坐在他腿上的江鹤衣又扭了一下,股缝擦在他的腿上,小点心好烫手,唳风的衣服料子,不像江鹤衣的那么软,江鹤衣蹭了几下,就开始哭闹,“疼…呜呜…我疼唳风。”唳风脑子思考不了事情,江鹤衣喊疼他就用手各种江鹤衣的屁股,江鹤衣还在蹭他,从裤亵里流出来的东西,渗到他的手上,江鹤衣根本不满唳风就这样抱着他,抱着唳风脖子就要去咬唳风的耳朵,“唳风…呜…呜呜…我难受。” 唳风想把人放回到床上,刚把江鹤衣放下去,江鹤衣双腿就缠着他的腰,哭的更厉害了,唳风感觉自己血脉喷张,可是还要耐着性子哄江鹤衣,“乖,等我。”江鹤衣这才松开双腿,衣衫大开着,裤亵上都自己的东西,瑟瑟发抖的躺在唳风身下,渴望的看着他,唳风脱着衣裳,一层一层的,到了后面几乎想把内衫撕下来,身下的早就等不及了,自己又伸手去摸股间。 唳风裸着身子压到江鹤衣身上,一把握住江鹤衣的手,换了自己的手去摸江鹤衣,一被唳风碰到江鹤衣哭声都变了,江鹤衣好香,到底是哪里发出来的香味,唳风贴着江鹤衣嗅着,呼吸全打在了江鹤衣的肌肤上,是后颈,唳风难以自持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没想到江鹤衣此处如此敏感,怀里的人拼命挣扎,下面立起来的地方,又小小的喷了出来,唳风没给江鹤衣反应的时间,轻轻含住了后颈,嘴上用了点力吮吸着,江鹤衣主动撞进了唳风怀里,在唳风怀里拼命扭捏着,好甜啊,唳风伸出舌头舔舐着,唳风按不住江鹤衣,只能把手摸到江鹤衣的股间,轻轻揉着被江鹤衣自己玩出来的嫩肉,轻轻掐着,捏起一小坨又重重的按进去,怀里的人又哭了,“呜呜…要…唳风…呜呜” 唳风听到江鹤衣的话,直接把人压在了床上,顺着江鹤衣的肩头一直往下吻,吻到胸口的时候,停了下来,江鹤衣有些不高兴,自己微微抬起身子,想往唳风嘴里送,唳风含在嘴里使坏的咬了一下小肉粒,江鹤衣惊叫起来,“不要…呜…不要咬…我疼…呜呜”唳风赶紧松开了嘴去看,小肉粒上有几个浅浅的牙印,但是小肉粒的顶端都有点泛红破皮,应该是被江鹤衣自己揉破了,唳风看的很认真,江鹤衣低头去瞧他,奶声奶气的说,“胸口…胸口疼。”唳风轻轻的吹了一下,江鹤衣被刺激的轻哼了一声,又抗议道,“胸口疼…呜呜…唳风” 唳风受不了他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哑着嗓子问道,“那怎么办?”江鹤衣又抬了身体,“要…要舔,”唳风见他难受的厉害,低头就把小肉粒含在了嘴里,舌头轻轻的揉着顶端,怀里的人终于不喊疼了,叫声像小猫一样,撩的人心烦意乱。 江鹤衣的裤子还穿着了,只是裤裆都湿透了,唳风直接给他剥了下来,下面的小东西欢快的跳了出来,笔直的戳在唳风的腹部,唳风比他还要急,江鹤衣股间湿透了,已经夹不住从里面流出来的东西了,唳风用东西磨着那个一直吐水的小洞,轻轻用力就能插到洞口上,收一收腰又滑出来,唳风反复几次,江鹤衣就哭着抗议,唳风在折磨他,伸手就要去抓唳风的孽根,唳风不敢再逗他了,抱着江鹤衣慢慢的到里面去。 甬道到烫的不行,唳风把自己埋进去的,身下的人的哭声都变了调,知道江鹤衣不是疼,缓慢有力的动了起来,江鹤衣像是吃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双腿紧夹着唳风的腰,后面也拼命收缩,这简直是要唳风的命,唳风呼吸都变重了,身上比江鹤衣还烫,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身下的冤家还不知轻重,抬着头要去吻唳风,唳风俯身又把人压了下去,重重的封住了江鹤衣的嘴唇,江鹤衣大胆又热情,小舌头主动探到唳风嘴里,好奇的在里面打量,被唳风狠狠的嘬住了,吮吸着江鹤衣的舌尖,江鹤衣嘴角的液体止不住的往下流。 被唳风堵住嘴,江鹤衣险些别过气去,等到唳风松开他的时候,江鹤衣一点声音都发出不来,张着嘴唇大口的喘气,身子被唳风顶的一动一动的,唳风又去撩开他的头发,手抚到被他嘬的殷红的后颈,这里怎么都闻不腻,轻轻按一下,怀里的人就会发出低低的叫声,唳风伸出舌头又去舔,越是舔舐这里,唳风心里越是欲火难耐,都顾不上江鹤衣疼不疼,牙关一禁,狠狠的咬了下去,江鹤衣叫声骤然变大了,接着又是断断续续的娇喘,下端又喷到唳风的腰上了,后面更是要命,像是泄了洪一样,烫的唳风险些没忍住,唳风把人抱的死死的,怕他挣扎,江鹤衣疼,胡乱抓着唳风的背,手上的劲儿很大,抓的唳风一背上都是血印子。 唳风渐渐的松了口,低头去看江鹤衣,江鹤衣的小脸有些煞白,眼中的渴求却一点都没下去,反而比之前还要浓烈,看的唳风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江鹤衣后面的流出来的东西还没停下来,浇在唳风的上面,唳风把他的腰身抬的更高,定弄到更紧致的体内,江鹤衣脸色绯红,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唳风,唳风又去吻他有些红肿的嘴唇,两人纠缠了一会,唳风靠着江鹤衣额头,逼着江鹤衣看他,从来没有这么强势霸道过,问他,“还难受吗?” 江鹤衣说不上来,被唳风填满的那种满足感,确实让他安静了下来,抱着唳风的脖子,软绵绵的喊着,“唳风哥哥…呜。”江鹤衣在撒娇,他在要唳风的命,唳风环着他的腰身,手指轻轻摩挲着,轻声回应道,“衣衣。”江鹤衣下身被撞的酥麻,唳风还这样唤他,软着声音哭诉道,“乳头…呜呜…疼。” 这心肝儿说话越来越大胆,唳风心里动容不已,低头又含住了小肉粒,“给衣衣吹吹就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