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她只记得最后似乎是画着画着晕睡过去了 。那她的画呢?
文莉去柜子里她放画板的地方找了找。
画板,画笔倒是看到了,应该是江元给她放的。
但上面就夹了几张空白还没画的画纸。
她的画呢。
文莉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昨晚她迷迷糊糊的好像有和江元说过,明天要把画给毁了的话。
他不会已经当垃圾给她烧了或者撕了吧?
文莉懵了一瞬。
只感觉苍了个天,她的珍藏版没了?
她昨晚的苦都白受了?
天知道,她得知江元要她画他们两羞羞人的画的时候,有多吃惊。
但之后,她立马觉得这主意....很不错!
她学画画的,曾经也有接触过裸.ti画。
那时候她不是很感兴趣。
但和江元在一起后,江元的身材,怎么说呢,特别值得画的那种。
就连他身上的疤都成了艺术,透着残损的美。
她早就想好好画一回江元了。
先前她当着他面画过他赤着上身的样子,他没什么反应,她就想着什么时候和他提一提。
如果能有他们两人的珍藏版,她留作纪念,想想...也不错。
但昨晚她高估了自己,她手抖的连线条都画不好,只能专注神态了。
她想着,第二天看着神态图再回忆着重新给画一画。
现在,画呢?画去哪儿了?
应该不会扔吧。
毕竟是他提出的,又画的他们两,他应该很宝贝才对。
他藏哪儿去了?
文莉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但小小的一间屋子,都快被她抄家了,她也没找到。
正找的心烦意乱,突然院子里传来动静,文莉直起身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就见江元开了院门,正要进来。
她赶紧跑了出去。
“你回来啦!”
“我的画呢?昨晚我画的我们两人羞羞的画......”
文莉说着,就要和往常一样朝江元扑去,这时,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绿军装的老者从外面跟着江元进了院,文莉猛地收声,往江元扑的动作也赶紧停了下来。
“你,你带了客人回来啊?”
文莉也不知道对方听到她后面那话没,又听懂没,她脸上起热,人也有些局促,她朝老者礼貌的笑一下,小声说了句。
“嗯。”
江元应一声,看出文莉的不自在,他朝她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安抚的轻捏了捏,又自然的和谢清河介绍道:
“先前我结婚的事,您也知道,这就是文莉。”
江元说完,又和文莉介绍道:“这是我......”
“叫我谢叔吧。”
谢清河打断江元说道。
谢清河知道江元要和文莉介绍他是他领导,原来他这么介绍没问题,但现在,知道江元是媛媛的儿子了,他不想再听到这个介绍,至少这一刻,他不想。
“我和媛媛就算没能成......”
谢清河顿了一下,到底没说出那两个字,他碾捏一下手指节骨:“媛媛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也是我的妹妹,你是他儿子,叫我一声舅舅都可以。”
谢清河说完,没让江元介绍了,他轻轻吸口气,尽量慈和的笑一下和文莉招呼道:“我是江元妈妈的兄长,你叫我舅舅或者谢叔都行。”
“江元先前结婚的时候和我说过,那时候我就该来一趟的,一直也没得个时间。”
谢清河说完,正好这时候警卫员拿着一个檀木雕花的盒子进来了,他转身过去把木盒接过来递给文莉。
“这是我年轻时偶然得来的,我现在老了,东西也没个去处,做新婚礼祝贺你们新婚倒是正好。”
“这......”
文莉看着递到面前来,一看就很精致贵重的木盒子,有些懵。
她不知道要不要接下这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怎么江元出去了一趟,就带回来个客人。
对方穿着军装,气势一看就不一样,身后还跟着个警卫员,身份显然不寻常,却自称是江元妈妈的亲人。
难道说,江元出去一趟就把他妈妈的身世确定了,还认了亲了?
文莉不由看向了江元。
江元也有些诧异。
谢清河做事一贯雷厉风行。
在江元说了他妈妈葬在哪里之后,他接连打了两个电话出去,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要和他一道回来。
江元了解他性子,说一不二,也理解他的急切,他没有劝,和他一道回来了。
但他没想到谢清河会准备礼物,主要是临时,他也没时间去备礼物。
那只有一个可能。
这是一早备好的......
江元心绪繁杂,他低眸看向文莉,低声道:“收下吧,具体的,我等会儿和你说。”
“那,谢谢您。”
文莉闻言,不再迟疑,赶紧双手把东西接了过来,又说道:“外面冷,进屋坐吧。”
谢清河在江元开口要文莉把东西收下那刻,他眼里就有动容,这会儿文莉把东西收下来,他欣慰的笑了,又摆了摆手:
“就先不进去坐了,还得累你们一趟,陪我先去看看媛媛。”
几十年了,谢清河找人已经成了他一生的执念。
如今终于找到了,哪怕对方已经成了一一柸黄土,他也想赶紧见见她,片刻也等不了了。
“好,您先车上等我。”江元知道他的急切,应下来。
“嗯。”
谢清河点点头,和警卫员一道先出去了。
——
“这是怎么回事啊?”
等人出了院子,文莉赶紧小声问道江元:“妈妈的身世不是还在查吗?”
“也是凑了巧......”
江元轻声说一句,他看向文莉,把事情大概说了下。
“你是说,妈妈真的是革/命烈士的后代,而一直来提拔重用你的领导,是你妈妈在这世上所剩不多的亲人?还是曾经娃娃亲的未婚夫?”
文莉听完,震惊的看向江元。
这也太巧了。
江元也是满眼复杂。
得知一切后,他虽然表面平静,实际心里波澜并不小。
“嗯,就是这样,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妈妈。”
江元敛下思绪,简短回一声,又和文莉说道:
“他要去妈妈的坟上,你要去吗?”
“当然要去啊,我们不是本来就打算好走的时候再去看趟妈妈的吗?”
文莉想也不想的回道。
他们初三那天去姥姥家的时候,就去了妈妈坟上,但当时恰好碰见江元爸正趴在江元妈妈坟前哭,他们没好再过去。
下午从他们从姥姥家回来,带了些元宝去烧,但早上精心准备的东西已经凉了。
加上看出江元心情低落,文莉就和他说,他们回城的时候再去一趟,到时候再另外给妈妈做些好吃的带去。
“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换个外套就走。”
文莉说着,就抱着手里的盒子回了屋。
人在外面等,而且对方一定很着急想见到人,文莉没来得及看盒子里的东西,她急急忙去柜子里拿了件偏厚的外套,把她出门必带的小包包挎在身上,就去叫了正靠在门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元:
“我好了,我们走吧。”
——
谢清河是开车来的,上溪村这边路虽然差,但还算宽,过一辆车没问题。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车子停在山脚,警卫员在下面守着,谢清河,江元和文莉三个走上去的。
最近晚上时有下雨,山上的路是人走出来的路,这会儿都是些烂黄泥。
黏脚并不好走,要不是江元扶着,文莉险些摔下山去。
谢清河却一无所觉,他脚步跨的大而急,恨不能能立即到。